羅索生日快樂。
小米利。
架空/戰後。
自嗨用。
被婊。
小米利。
架空/戰後。
自嗨用。
被婊。
外表看上去僅有五六歲的男孩渾身骯髒不堪,明顯營養不良又不斷睜大眼四處亂看的樣子使男孩有種神經質的氛圍,他和其他同樣髒亂瘦小的孩子走在幾名身穿白色衣袍的成人們中間,努力加快步伐穿越這條看似沒有盡頭的長廊。
被帶來這裡後男孩他們得到很好的照顧,那些大人們送來了乾淨的衣服,熱騰的食物,以及屬於他們的房間和柔軟的床鋪,男孩坐在床沿旁,盯著床頭枕頭的雙眼有些失焦,以往曾經擁有之前以為永遠失去的事物現下就在觸目所及的地方,怎麼想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房間的門被敲響,男孩猛然抬頭望向門板,驀然被拉回來的意識讓他臉上流露出驚慌,男孩快速站起身,赤著腳就跑到房門前,踮起腳尖高舉手握住對他來說過於高的門把,打開了門扉。
「早安,米利安,昨晚睡得好嗎?」
歲月流逝在女人的面容上刻畫出紋路,即使如此她非但沒有令人膽怯的嚴厲神情,那抹笑容反而在這被摧殘殆盡的時代下,有著難能可貴的和煦。
「院長早安,謝謝您的關心,我睡得很好。」
身高不及被稱呼為院長的腰部,米利安因此後退幾步抬高頭艱難與對方對視,他禮貌地回應,面對這位在第一天帶領他來到地下的人之一,米利安的態度總是十分乖巧。
「今天我要帶你們去上課,米利安以前上過課嗎?」
聽聞米利安的回答院長微笑著點頭,她側身讓路給米利安出房間,同時抬手將房門關上,在前往下一個目的地的途中說起這次的主要事情。
走在院長身邊的他點了頭又在下刻搖首,米利安的目光看往前方,腳下的速度不著痕跡加快,跟上對方的步伐。
「母親曾經說要讓我去上學,所以在家裡教了我一點。」
避重就輕地回答,米利安有問必答的態度讓院長嘴角弧度輕輕上揚了幾分,而後他們停在另一道門前,院長依著剛才的模式,敲響了門扉。
所有被帶來地下的孩子都被院長從房間叫出來,他們跟在院長身後朝所謂的教室過去,開始到現在笑容全然不變的女人保持沉默帶領孩子們穿過不曉得幾條走廊,其中經過了幾名同樣身穿白袍的大人,那些漠然的神情令剛到這裡沒幾天的他們不約而同安靜下來,一路上竟沒有任何人交談。
孩子們被帶到一間只有桌椅的寬敞房間,而院長口中的上課是要他們背下許多符號組合,米利安低頭看著手上寫有各種組合的紙張,站在最前方逐一解釋每種符號組合分別代表什麼意思的白袍大人,不帶感情的嗓音聽上去特別冰冷。
漫長的課程在解釋及背誦下結束,離開前每位孩子都被分到了一封黏合好的信件,坐在中間位置的米利安把信封前後翻轉著,怎麼樣也看不出端倪,信封上沒有書寫任何文字或圖案,潔白的底色就跟那些大人穿在身上的白袍一樣,米利安微微蹙眉,他沒有當場拆封,而是和那張寫滿符號組合的紙一起收好。
帶他們來上課的院長再一次領著他們走在長廊上,這次是將孩子們送回屬於他們的房間。
「米利安。」
踏進房間的腳步因為身後的點名而停下,米利安回頭望向笑容滿面的院長,他回應了對方的叫喚,重新面對女人等待話語的下文。
「米利安,如果你願意,這裡永遠都會是你的家。」
院長又一次喊著米利安的名字,滿是風霜的面容上那抹笑容似乎柔和了點,她曲下雙膝讓雙方的視線能更容易對視,出口的語速比平常要慢上一點。
「我知道這很突然,但還是希望你能認真想想……我想,如果有個人來當你家人,你願意嗎?」
面對這樣的問題米利安啞口無言,他能做到的就只有睜大眼看著院長,而握在手中的紙張被米利安攥得發皺。
房門是怎麼樣關上的,院長所提出的問題又得到怎樣的回答,米利安直到坐在床沿盯視手上的紙時都沒能回想起來,那封信件在他沉浸於情緒中時已經不曉得被他抓捏過多少次了。
停下毫無意義的舉止,米利安把信封放在床鋪上試圖壓平它,試了幾次後由於效果甚微,他拿著它們坐到一旁的書桌前,再一次張開手掌把信封和紙張上的皺褶撫平。
過後米利安才打開了信,信紙上不是文字而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符號組合,他愣了幾秒,視線落到一旁寫有這些符號組合所代表意思的紙張,開始認認真真解讀起信裡的內容。
這封信花了米利安整整一個晚上的時間翻譯,但真正開始解讀卻耗費四天的時間。
他為了這封寫滿單詞的信件執起筆,要來紙,邊看著符號組合的列表紙張,邊把自己的意思寫成了符號,最後塞進信封裡,在下一次上課時交了上去。
於第三次上課時,白袍的大人沒有再給他們據說是功課的信封,米利安在一片低聲竊語中低下頭,繼續專心將那些組合背熟。
院長所說的事情他還沒有給答覆,然而對方似乎也並不急著要米利安回應,關於家人的事情也就在那次提起後,兩人都沒有二度主動講到這件事,面對這樣的發展,米利安將全數精力放在各種課程上。
關於符號組合的課程再一次的結束,米利安連同所有孩子一起回到了房間,他拉開門準備進房,就發現門口躺著一封信。
彎身撿起信件並順手關上門,米利安翻看著信封,和在上課時發下來的信一樣沒有屬名也沒有圖案,只是開口很好的被黏合起來。
打開了信,熟悉的字體令米利安愣了幾秒。
信件上不再是寫著密密麻麻的符號組合,而是連他都看得懂的文字。
凝視信的內容許久,米利安站起身抓著信件出了房間,決定先去找到院長。
他想問問這裡是不是真的有個名叫羅索的人存在。
Fin.